聂郁给她让出一个位置:“吃饭了吗?”
“没来得及,不过也不饿,”她就势坐下,“你们吃好了吗?”
喻蓝江指着某一道菜:“这个好吃,老陈说里面放了什么酒。”
聂郁笑道:“这个餐标还吃不好,我们就要陪着你去找酒店的麻烦了。”
“味道很地道,厨子是有功夫的,”陈承平夸得真心实意,“你也别饿着,去垫巴两口!”
她估计还是酒意上头,脸上看着有点微醺的迟钝,应了一声没动弹。傅东君看着,突然开口:“现在什么感受?”
宁昭同抬头看他:“嗯?”
傅东君其实马上就有点后悔,觉得不该问这么一句,但出了口也只能弥补,假意笑道:“为了一颗歪脖子树,放弃这么一桌子森林。”
众人哄笑,陈承平笑骂他懂不懂事,人家结婚开这种玩笑。
宁昭同恍惚了一下,还真有些怀念当年一桌子其乐融融的模样。不过片刻后,她就挥开一切:“那肯定是难受的,所有可能x都向我关闭了,以后再ga0什么有的没的就算出轨了。”
众人又笑,小宁这x子还真是有意思。
“但是,”她撑着脸,指点了一圈,“吃了我的席,以后都算我娘家人了。沈平莛要是欺负我,你们得帮我揍他。”
喻蓝江轻哂一声:“那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“好,算你一个,”宁昭同抬手压在傅东君肩膀上,指了指喻蓝江,对众人笑,“这我娘家弟弟,以后大家多照顾照顾啊!”
结婚这事儿是真他妈累,婚宴办完宁昭同在家躺了三天都没缓过气。还是沈平莛说婚假要结束了,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,说不行,婚纱照还没拍。
沈平莛没想到还有这回事:“……一定要拍吗?”
感觉又要折腾一整天。
“要!”宁昭同坚定,“咱们今天飞川西,拍个雪山的!”
两天后,两夫妻流着鼻涕回来了,抱着橘团团靠在一起,拿着平板选照片。沈平莛简直看着都嫌冷,整个人往她怀里一钻,闭上眼睛:“你决定。”
“好,我决定,”宁昭同0了他一把,“我给洗一张放你钱包里,再选一张给你当手机壁纸,这样每次你要喝酒、要熬夜、要找nv人乱来的时候,都会看见家里的娇妻,希望你能自觉一点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沈平莛认命了。
宁昭同顿时笑得跟花儿似的,抱住他的脸亲了好几口:“这辈子我得把你看紧一点,咱俩要恩ait面健康地活到九十岁。”
18年初,沈平莛带着新婚妻子回了陈家。
陈老爷子对宁昭同不冷不热的,但收了七位数的礼物,宁昭同也没甩脸子。
在陈家待了一周时间,和秦潇湘处得亲如姐妹以后,宁昭同就带着沈平莛回南京了。不过她也没能在南京待多久,有一个早就接下来的片约正好在初八开机,她得抓紧时间飞到香港。
别离在即,沈平莛隐约预料到了独守空房的残酷未来,当晚缠了她很久。她也有些舍不得他,惯着他折腾到了凌晨,到最后几乎就没合眼,起床洗漱五点半就出门赶飞机去了。
沈平莛也是初七上班,到办公室时第一次感觉到了节后综合征的滋味。
工作倒是照常进行,只是为了派遣分离焦虑,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从各个地方了解她的工作信息。每天看一点,加上她私人补充的部分,他也勉强拼凑出了她的日子。
倒没有想象中那么花团锦簇,还挺辛苦的。
四月末,宁昭同回来了,小别胜新婚,两人连着滚了好几个晚上。
沈平莛从没t会过这样情到浓时男欢nvai水r交融食髓知味的神仙境界,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才不至于彻底沉沦,但每每见她婉伸膝上千娇百媚的模样,又实在是舍不得跟她分开。
何况,这nv人平日里看着脾气不小x子也傲的,在床笫之间却颇有些小意迎合的姿态,常常放开了百般风情来讨好他。
他底下软不下来,心也跟着化开,从未有过的、浓烈的甜蜜滋味。
看着双手双脚扒着自己的nv人,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,心里想着,她这样就像一只大蜘蛛。
那自己触了网,是不是就挣不开了,只能由她一点一点蚕食g净。
五一放假之前,沈平莛请了一桌子人,带上宁昭同一起去应酬。
这些活动宁昭同平时是不参加的,但水连生马上就要回北京了,知道跟沈平莛的仕途息息相关,便也配合。
多活了一辈子,她自有几分说话的分寸,逗得水连生眉开眼笑的,对沈平莛直呼小宁嫁给你是可惜了。
沈平莛笑得柔软,看着她酒气氤氲的笑脸,说是,两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水连生和乔万国搭了几年班子,一直只能说是面子情,宁昭同虽然跟乔万国没什么关系,两人却是在乔万国的桌子上认识的,不能不认这个媒人。可是能决定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