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与书微笑:“不必谢,应该的。”
傅潭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?去?,赵秋辞摸摸他的脑袋安抚。
他一向是四?个人的主心骨,已?经?开始着手安排:“现在我们手里有两件案子,一是查找之前自洱州宋家逃脱的凶手,二是,调查皇城内买卖妖族的事。事情复杂,不如我们分头行动。”
霍家那边并非四?个人可以插手的,掌门应该会出面,所以四?个人只管皇城这边。
双双举手:“鸣玉既然和妖族的殿下?相?识,那我和?鸣玉就去?查妖族的案子。”
赵秋辞点头:“好,那我和?楚河,继续调查宋家的案子。”
他转首看向洛与书:“洛师兄可有打算?”
元神离体并不是长久之计,本体与元神只能同时有一个活动,而蓬丘事情也不少,所以赵秋辞揣测,洛与书并不会一直看着他们。
洛与书颔首:“我会常来察看你们的进?度,有需要帮助,随时可以找我。”
赵秋辞拱手:“多谢师兄。”
“欸鸣玉。”楚轩河突然开口,疑道,“那你那个宝冢什?么时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傅潭说眼?疾手快,扑上来盖住了他的嘴。
两个人大眼?瞪小?眼?,楚轩河虽然不知?道为什?么傅鸣玉要瞒着洛师兄,但还是讪讪把话咽了回去?。
洛与书对他们的小?动作视而不见,他指尖掐出一根香,立在桌子上:“再?许你们半日,游玩时间。”
话音刚落,傅潭说已?经?携着沈双双飞奔出去?,赵秋辞尴尬地与洛与书行礼告辞,才与楚轩河一并追了上去?。
独留洛与书一人还在原地,他眉眼?微垂,神色淡漠。
指腹拂过?右手中指,似有红线隐隐若现。
傅潭说就是这样,涉猎广泛,什?么都会一点,但又什?么都学艺不精。
譬如这根手上的牵丝。
旁人只知?它可以定位和?牵引,但极少有人知?晓,它的前身,其实是月老的红线。除却连接和?指示,它还可以感知?。
如果傅潭说遇到?危险,就算他来不及扯下?这根红线,洛与书依然可以感受到?他强烈的求生的欲望,红线燃烧只不过?是求救的信号。
所以那天是为什?么。洛与书不解。
葫芦山遇险,傅潭说明明那么想要求救,却又放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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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了洛与书,那种?铺天盖地的威压感终于消失,四?个人气氛立马轻松下?来。
“气不气人,若是半个月内结不了案子,我们恐怕就赶不上皇城的花朝节了。”傅潭说愤愤,“蓬丘是没有人手了吗,逮住我们四?个薅。”
“洛师兄一个人不可能做这么大的主。”赵秋辞已?经?看透了,“恐怕是掌门的意思。”
“好了,先不多说了,你们两个有喜欢的再?去?看看,我与楚河先行一步,去?一趟洱州。”
双双讶异:“你们这么快就要行动了?”
赵秋辞点头:“妖族的事情比洱州麻烦的多,我与楚河先解决了那边,再?回来帮你们。”
双双扑上来一把抱着赵秋辞臂膀,呜呜两声:“师兄真好。”
赵秋辞失笑,揉揉双双脑袋:“我与楚河不在,你们万事小?心,可不许再?打架了。”
双双扁嘴:“知?道了师兄,我有分寸的。”
楚赵师兄弟二人说走就走,傅潭说按照原来的打算,执意去?一趟酒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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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香弥漫,水汽氤氲。一方木桌,端坐着三个人。
双双乖巧挨着傅潭说坐,面前是那位白胡子,说书的孙老先生。
孙老先生刚说完书,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请到?这里。请他的还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娃娃,因而孙老先生没当回事,他一个说书的极受孩子们欢迎,只以为娃娃们爱听故事而已?。
他慢悠悠举着茶杯,呷一口热茶:“又想听什?么故事呀?”
不曾想傅潭说一点铺垫没有,单刀直入开门见山:“孙老先生,您说您读过?惠梁王的手札,晚辈只是想问一问,他的手札离是否记着这么一句。”
“千里孤帆一线远,落日囫囵入口中?”
孙老先生一口茶水烫了嘴,一下?子喷了出来。
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老先生脸色涨红,胡须都在抖动。
傅潭说贴心地递过?一杯茶水。老先生接过?灌了一口,总算顺了顺气。
然而又听傅潭说道:“老先生,那宝冢,您不仅是听说,还亲自去?过?吧?”
老先生双目瞪大,刚咽下?的一口水,又险些喷了出来。他一边咳嗽,一边不可思议看向傅潭说,“你说什?么?”
傅潭说神色如常:“晚辈若是没猜错,那宝冢,老先生您,应该去?过?。”
孙老先生一口气险些上不来,眼?前这小?娃子一句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