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坚毅的恨意。
“呵,我知不知道有什么用呢?天下人只会认为杨其霖是一个卖国贼,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有他的一份功劳,注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”刘清仁盯着商依依的眼睛云淡风轻的说着。
商依依听得这话如乱斧劈面,心中血肉淋漓,她强忍住愤怒,用手紧紧抓住身后的桌角,“我父亲堂堂正正,他当年收集的袁世凯通日的证据都被刘宗望那个狗贼拿走了,还设陷阱构陷我父亲,找人假借爱国人士的名义暗杀……”
商依依声音颤抖着,眼中的泪珠滚了下来。她看到刘清仁玩味的眼神,硬生生的收住了眼泪。
刘清仁用手指勾掉了她面颊上的一滴泪水,叹道:“就算刘宗望今天死了,国人一样会认为你父亲是卖国贼,洗刷不掉的污点。”
“我委托了人找了报社,我刺杀成功,虽然会死,但是会轰动全国,会报道我父亲的冤屈。只可惜在你家晚宴那天刘宗望没有出现,拖到了现在,报道已经先发了,被你发现了纰漏。”
“有证据吗?”他狐狸一样的眼睛笑盈盈的盯着她,“虽说弱女复仇,是很轰动,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英雄,不是卖国贼。你就算死了空口无凭,国人凭什么相信你父亲无罪。反而是你为了私仇刺杀刘司令,陷国于不利,为人不齿。”
刘清远拿出了一沓报纸摔在她面前,全部都是刊登杨其霖当年卖国求荣的往事的,“这里随便就是十几份报纸,众口铄金积销毁骨,人证物证具在,你到大街小巷打听打听,谁不说卖国贼杨其霖死的好。”
商依依咬碎钢牙,恨恨的说,“我报仇,问心无愧,我父亲的清白,在刘宗望死后总会有人道出当年的真相。”
“真的吗?世上之事的残酷,权力翻云覆雨的能力,人心的恶,民众的愚钝,怕是远超出你的想象。除非有人把当年的证据拿出来让你公布于世。”他意味深长的说。
商依依紧紧的盯着他的脸,“刘部长前来捉拿刺客,却不顾影响,把手下人关在门外,与刺客促膝谈心,刘部长倒是说说,你这么有耐心是为了什么?难道你也想除掉某个挡你路的人吗?”商依依说着眼睛瞥向了窗外,幽冷的波光流转,“虽说都姓刘,当年你这个宗亲提拔你平步青云,但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了你的拦路石了,是不是?”
刘清仁玩味的看着她,并不开口。
“我可以做一把刀,如果你给我提供条件,这把刀可以很锋利,而且不会留下背后的线索。可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?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。”商依依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冷光。
刘清仁的粗粝的手掌缓缓的移到商依依修长白皙的脖颈上,充满力量的手慢慢的箍紧她的脖子,手指能感觉到她脖子上的动脉突突的颤动,像是随时会发力折断天鹅的长颈。商依依被他充满危险的威胁压迫的说不了话,呼吸困难但死死盯着他。
“你虽然很美,又聪明,还有胆量,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,女人,你虽然有你的用处,但终究是个玩物。你的命握在我的手里,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好处,但是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,听懂了吗?你要乖乖的听话,我就能让你如愿以偿,否则……”
他猛的在掌上一用力,商依依顿感窒息的疼痛,干咳了几下。
“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死,不光是你,你的妈妈和妹妹,跟你还有联络的你父亲的旧部,什么女记者,什么何大少,随便编织一个理由都能把他们送到死牢。人命在我这里是最不值钱的。”他悠悠的收回了手,“我不是我弟弟那样的多情种子,你别在我面前玩花样。现在你要做的是怎么样能让我对你放心,你可不是一个听话的女人,想想你用什么样的投名状让人安心呢?”
何梓明在牢房里待了几天,冷静下来理清了思路,没有人查问商依依的情况,大概就是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情况。这次押他们来协助调查,也只是一个例行公事的幌子,事实上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他们已经了然于胸了。他知道依依应该是不会死了,因为有人做了替罪羊,而她的信息被掩藏了,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,她那么聪明,可能有了新的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