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了,不一定行的,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傅先生交代完,转头看向何梓明,“何大少,你们何家也有钱庄,现在经营的怎么样?”
“我们钱庄目前还一切正常,因为当时没有代理复兴钞,所以这个危机躲过去了。”
“哦?当时代理复兴钞利润那么丰厚,你们为什么没有做?”
“我在颖城这个小地方,所获取到的信息不多,但是也能看到现在的金融市场全部是被战事操控的,股票,期货,债券都是,何况是发钞这种直接收敛财富的手段,都是要看政局的变更。我们没有足够的信息源,就没有做。”
傅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该求稳的时候很能稳住,很好。”
接下来他们又聊了很久上海生意的具体内容,傅先生本来要请何梓明一起晚餐,被他婉言谢绝了。
何梓明看了看时间,就告辞了傅先生和赵经理,从后门绕了出去,在往街口走的时候路过了一个珠宝店,他本来走了过去,突然停下了脚步,退回来伫立在橱窗前,过了一会,他走进了店铺大门。
何梓明的车子停在之前商依依下车的地方,已经停了半个小时了。还没到时间,他开着车窗,一直在车内抽着烟。这段时间以来何梓明的烟瘾越来越大,一个人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支烟,而他心烦的时候越来越多。
他的头靠在背枕上,斜斜的看着街角破旧的青砖墙面,斜阳照在成片成片的青苔上,形成明暗不定的斑驳的阴影。这条小路上有十几户人家,住在磨坊街的大多是小生意人,这里离颖城中心街市不远,可以推着小货车去店里开工。比她们之前在南城的贫民窟的平房要好了许多。
何梓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,只是发着呆,路口有一只黑猫发现了这个失神的人,它坐立在路口盯着这个陌生人。何梓明也发现了那只猫,一人一猫在夕阳下落寞的对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