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说话声音不大，在正玉这里如雷轰鸣，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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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岩上茶室内。

&esp;&esp;夜兰和范二娘坐在桌子的两面，桌上放着两杯热茶，袅袅的水蒸汽朝空中飘散。

&esp;&esp;夜兰率先开口：“你的前夫，范波已经追拿归案。以后，你和孩子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威胁了。”

&esp;&esp;范二娘先是一喜，随即笑容像撕破了的面具，变得扭曲不堪。她仿佛喜怒无常的假人，似笑非笑间，明明没有眼泪，却好像要哭了出来。

&esp;&esp;“他终于被抓住了啊。”范二娘语气之复杂让人难以揣摩，“那我是不是就要离开了？”

&esp;&esp;她说的话没头没尾，夜兰却听懂了：“按照规定，线人在完成任务之后，就要从原住址离开。不再和之前联系的人产生关系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是所有线人里最特殊的一个。”夜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“只有你，是半道出家做的线人。任务过程中，也一直用的是真实身份。当年做出这样的选择，后悔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要后悔呢。”范二娘笑出了声，“我高兴还来不及！这个畜生……他怎么敢动我的儿子！只是做个线人，就能把他送进牢狱，还能给我和孩子一个保障，有什么可后悔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