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长门那个小小的地方,没有刀没有剑,没有人来人往的街道,没有人声鼎沸的酒肆,亦没有那些漂亮的姑娘。
&esp;&esp;他每天所需要想的无非是怎么在学院里引起沫沫的注意,怎么敷衍先生的功课,怎么躲开纪道的欺负。
&esp;&esp;这样的生活似乎真的比不上在长安的精彩。
&esp;&esp;故此,他又想了想,方才说道:“长安太复杂。我想不明白。”
&esp;&esp;“复杂?人吗?”殷千殇问道。
&esp;&esp;“恩。”苏畅皱着眉头点了点头。“我不明白他们。为什么总是不够,总想得到得更多。”说着,他环顾周围,一日前,这里铺满了尸骸,死于他剑下的尸骸。
&esp;&esp;“我并不想杀他们。可是,他们却总是逼我。”男孩有些苦恼的说道。
&esp;&esp;殷千殇愣了愣,他漆黑的眸子里忽的有某种光芒闪动,然后他伸手拍了拍了少年的肩膀,说道:“每个人都不一样。所知所想所欲都不一样。”
&esp;&esp;“有的人,得陇望蜀。总总妄想无止息,一棺长盖抱恨归。”
&esp;&esp;“有的人,知足常乐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
&esp;&esp;苏长安闻言一愣,觉得他这样的说法有趣极了,他又问道:“那你是哪一种呢?”
&esp;&esp;男子笑了笑,举起手上的葫芦,说道:“我两者都不是,我是浮生半壶酒,日落不知愁。”
&esp;&esp;然后他又看向苏长安,问道:“你呢?”
&esp;&esp;“我?”苏长安很是认真的想了想,半晌之后,他忽的抬起头,看向男子。嘴角勾起一抹与他如出一辙的笑意。
&esp;&esp;“我亦两者皆不是,我是黄沙百战穿金甲,不破楼兰终不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