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越来越深,别墅里一片寂静。沈芜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穿书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痛苦和迷茫充斥着她的内心。
第二天早上,沈芜很早就起来了。她洗漱完毕,换好衣服,下楼。
傅让潮已经在楼下等着了。他看到沈芜下楼,立刻迎上前:“芜芜,你醒了。要不要吃早餐?”
沈芜没有回答,她走到餐厅,坐下。
傅让潮跟着她来到餐厅,小心翼翼地给她盛了一碗粥。
“芜芜,你吃点东西吧。你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。”
沈芜看了傅让潮一眼,没有说话,拿起勺子,慢慢喝着粥。
吃完早餐,沈芜站起身,准备离开。
“芜芜,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公司。”
“我送你。
“不用了。我自己去。”
她不想再和傅让潮有任何接触,至少现在不想。
傅让潮看着沈芜坚决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无力。
沈芜来到公司,投入到工作中。工作让她暂时忘记了烦恼。她现在是林氏雅韵的沈总,肩上的责任很重。她必须努力工作,积累自己的实力。
中午,林婉仪给沈芜打来了电话。
“芜芜,你在公司呢?”
“嗯,外婆。”
“中午吃饭了吗?外婆让司机给你送饭过去。”
“不用了,外婆,我在公司食堂吃就行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林婉仪说,“芜芜,你别太累了,要注意身体。外婆这边,已经和让潮谈过了。他答应外婆,以后会好好对你,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情了。”
沈芜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“芜芜,外婆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。你想想傅榕,他多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啊。你忍心看他失望吗?”
傅榕再次成为林婉仪劝说的武器,也再次击中了沈芜的软肋。
沈芜深吸一口气,说:“外婆,我需要时间。”
“好,外婆给你时间。”
挂断电话后,沈芜坐在办公桌前,久久不能平静。
就在沈芜纠结的时候,她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沈芜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:“沈芜,我们该谈谈了。”
沈芜的心猛地一跳,这个声音非常熟悉。
是谁
蓝色文件
沈芜的瞳孔骤然收缩。许毅周!傅让潮曾经最信任的助理,也是傅让潮诸多“安排”的执行者。他怎么会突然联系自己?
“许助理。有何贵干?”
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不规则地冲撞,这个人的出现,绝非偶然。尤其是在她和傅让潮的关系降至冰点,她提出离婚的这个当口。
“呵,”许毅周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,“沈总快人快语,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。傅总的一些‘小习惯’,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‘深情’往事,我想沈总现在,或许会比任何时候都感兴趣了解更深一些。”
沈芜没有立刻回应,大脑飞速运转。许毅周此人,曾为傅让潮鞍前马后,对傅让潮的忠诚毋庸置疑。如今反戈一击,必然有所图。
“当然,”许毅周似乎料到她的沉
默,继续他的独白,语气里掺杂了怨怼与急迫,“这不是免费的午餐。沈总应该也知道,我早就不在傅总身边做事了。说起来,还要‘感谢’傅总的‘果断’,让我提前体会了一把人间冷暖。离开傅氏后,本想做点小生意,结果,哼,被人做局,欠了一屁股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傅让潮不仅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?”
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沉默。几秒后,许毅周才含糊其辞地开口:“这些陈年旧账,提了也没意思。我现在只想解决眼前的麻烦。沈总,我需要钱,一大笔钱。而我手里的东西,我相信,对你而言,价值远超金钱。”
“哦?许助理对我这么有信心?你凭什么认为,我会对傅让潮的‘小秘密’感兴趣?我们夫妻之间的事,似乎还轮不到外人来置喙。”
“夫妻?”许毅周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,旋即又压了下去,带着一丝诡异的腔调,“沈总,你真的了解你的‘丈夫’吗?或者说,你真的了解‘你自己’吗?”
沈芜放在桌面下的手猛然攥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他果然知道记忆植入的事情!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,几乎喘不过气。
傅让潮究竟瞒了她多少?又对她做了多少?!
“你想要多少?”沈芜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不是追问细节的时候,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许毅周似乎对她的直接感到满意,干脆利落地报出一个数字。
一个足以让普通人咋舌的天文数字。
“许毅周,你未免太高